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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小说:上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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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编号: 12810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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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介绍
规格与包装
  • 商品名称: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小说:上锁的房间
  • 商品编号:12810266
产品特色

序曲

离开孟买之后,我便开始噩梦连连。

轮船向南航行,绕过科摩林角后,又沿印度东海岸向北驶去。

旅途颠簸,三个噩梦反反复复,一路随行。本就雾蒙蒙的夜晚又因此多了一丝寒意。

这三个另类同伴陪着我掠过亚洲的海岸线,驶过并不太平的太平洋,一路向加利福尼亚去了。

在第一个梦里,物体横飞。

轮船出航才一两天,“飞行物之梦”便首次来访。当时想着,或许是白天所见所感的一件事,幻化成了这个饶有风趣的梦。那天清晨,我们在帆布遮阳棚下躲避热带的高温。我坐在帆布躺椅上,不经意间听到一个小孩和奶奶在谈论爱丽丝系列的书。孩子是个书迷,但奶奶却并不买账。当晚,我就梦到了一甲板的纸牌,划过空气,扑面而来。所以当我从梦中惊醒时,不禁发笑。

然而,这种趣味持续了没几日,纸牌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蝙蝠、书本,后又变成砖块、台灯、家具。这些东西带着深仇大恨,气势汹汹地直奔我而来。之后,每天清晨醒来,我都会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

第一个梦在夜晚安营扎寨后,第二个梦也伺机而入。我梦到一个身份不明的无脸男,他总是出现在一间毫无特征的白色房间里,出现在我面前,特别恐怖。有时他还会说话——明明连嘴巴都没有。他说:“别害怕,小丫头。别害怕。”

有时他还说“别低着头看那个捕熊陷阱”,或者说“餐桌上的猎枪你不要在意”。可是这些指令似乎就是想吓我:“颤抖吧,小丫头。”

“颤抖吧”。

两个挥之不去的梦似乎不成气候,于是就在轮船绕过印度后不久,第三个梦接踵而来。原是该酣睡的时候,但夜晚沉闷,我本就辗转难眠,来了第三位“常客”后,我便几乎彻底无眠了。

并不是因为第三个梦和飞行物与无脸男一样吓人,它顶多算是个小麻烦。在第三个梦中,我在一所房子里闲逛,房子美轮美奂,建筑风格每晚都不尽相同——有时是中世纪石屋,有时是现代钢筋玻璃建筑,有时是伊丽莎白时代的半木质结构房屋,有时是19世纪的红砖房。虽然在梦中我经常是带着三五好友参观这座貌似属于我的房子,但我似乎还是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我们四处参观,敞亮的卧室、人人羡慕的华丽餐厅,大厅里气派的壁炉,都引得人们驻足谈论。

但这个梦之所以恐怖,并不是因为房子或者朋友,而是因为在昏暗的石头通道中,或是在光线穿窗而入的走廊里,我们总会遇到一扇寂静朴实的门,门钥匙就在我的口袋中。我知道,这扇门通往一间公寓。但它相当隐蔽,没有人知道,除了我。所以我的朋友们坦然地从门前经过,无所察觉,而我则惴惴不安地把玩着那把冰凉的金属钥匙,感受着门那侧的房间发出的诱惑,心神不宁。

其实梦里的我并非有意隐瞒,因为有时我会掏出钥匙,打开这扇不惹眼的门,向朋友们展示里面一间间富丽堂皇的舒适房间,朋友们自然很惊讶。风格依旧多变,中世纪风格或是现代风格。房间虽长期闲置,但只积了薄薄一层灰。所以,房间本身和房间的神秘感都不是恐惧的关键,关键在于,我知道这些房间就在这里,我知道隐蔽的公寓里昏昏暗暗,空空荡荡,寂静无声,知道它舒适而又低调。即使梦醒,也依旧给我带来无法言说的困扰。这些意识潜伏在我脑海深处,就像那把静卧在我口袋中的钥匙一样。

这些上锁的房间似乎是特意等在那里,知道总有一天我会需要它们。



编辑推荐

“小说的职责之一就是具有颠覆性,破坏人们的假设,让他们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

——劳拉·金

《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小说创作历时近二十年,一共14部。故事发生在19世纪至20世纪20年代末。故事主要发生在英国,跟随情节逐渐延伸到巴勒斯坦、印度北部、美国和日本等国家。作为玛丽·罗素亲密的朋友,起初福尔摩斯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随着一系列离奇案件的破解,罗素迅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侦探。在那段时间里,她和福尔摩斯相互尊重,两个人终成为了夫妻。

在柯南·道尔的小说中,福尔摩斯和华生有着不平等的友谊,华生更像是一个叙述者,向读者讲述福尔摩斯在破解案件时的见解和手法。而在劳拉·金的故事中,福尔摩斯更加信任玛丽·罗素,甚至将一半的工作内容交给她去做,两个人是更加牢固的伙伴关系。

劳拉·金擅长用一系列小的决定和事件去影响大的世界趋势,从而处理更广泛的问题。比如玛丽·罗素和福尔摩斯找到耶路撒冷城下埋藏的炸弹,阻止了战争再一次爆发(《东方历险记》);二人发现了达特穆尔沼泽的灵异传言的真相,拯救了这片土地(《沼泽》)。

虽然劳拉·金笔下的福尔摩斯有了玛丽·罗素——妻子兼伙伴的角色。但是她并没有像其他作家一样写一个“浪漫”的小说,而是重新制定规则,创造了独属于福尔摩斯夫妇的侦探故事。无论读者是想看福尔摩斯侦破新案件,还是对他的妻子玛丽·罗素感兴趣,《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都值得一看。


内容简介

1914年,玛丽·罗素全家遭遇了一场可怕的车祸。父母与弟弟身亡,只有她一人幸存。比伤疤更糟糕的是,恢复意识之后,玛丽·罗素深深陷入自责之中。此后,她远走他乡,只留下上锁的房间尘封着秘密。

时隔十年,玛丽·罗素和福尔摩斯一起重回故乡,这些布满灰尘的房间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作者简介

劳拉.金(Laurie R. King),出生于1952年,美国著名推理小说家,著作数十部,部部畅销,其中“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令其声名远播。

迄今她已斩获众多推理界的奖项,堪称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接班人。这些奖项包括美国侦探作家协会颁发的全世界侦探小说权威奖项埃德加·爱伦·坡奖,美国国家悬疑作品协会颁发的美国著名推理小说奖项阿加莎奖,英国重要的文学奖项之一橘子奖,以及尼禄·沃尔夫奖、克利西奖、麦克维蒂奖、巴利奖等。


目录

编辑前言/001

序曲/003

第一部 罗素/007

第二部 福尔摩斯/129

第三部 罗素/223

第四部 福尔摩斯/277

第五部 罗素/325

尾声/349

后记/353


精彩书评

福尔摩斯的新故事层出不穷,而劳拉·金的作品以其出色的想象力和高超的故事架构凌驾于众人之上,总是那么引人入胜。

——《书单》

 

劳拉·金的作品,堪称迄今对柯南·道尔版福尔摩斯故事成功的续写。

——《出版人周刊》

 

历史、悬疑、推理、动作,劳拉·金的《蜜蜂的语言》综合了各种要素,细节丰富,情感饱满,人物栩栩如生,是一部难得的佳作。

——《西雅图时报》

 

劳拉·金发扬光大了柯南·道尔爵士的宝贵文学遗产,令福尔摩斯重现世间,是一部非常出色的作品。

——《华盛顿邮报》

 

你们尽可以去跺脚抗议,恕我忙着看书,没空多聊······劳拉·金对福尔摩斯故事的演绎实在引人入胜,在我看来无人可及。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详实的细节,真挚的情感,劳拉·金仿佛是在记录历史,而非虚构人生。

——《丹佛邮报》

 

劳拉·金不仅是美国棒的悬疑小说作家之一,更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作家之一。玛丽·罗素的归乡之旅是一个极为成功的故事,很难有人望其项背。

——《蒙特利先驱报》

 

劳拉·金是在写真正的小说。

——《奥兰多邮报》

 

“玛丽·罗素与大侦探福尔摩斯”系列是近年来具想象力的悬疑小说,而《蜜蜂的语言》和《蜂房之神》所讲述的这个故事,是迄今为止棒的一个。

——英国著名推理作家 李·查德


精彩书摘

这天下午很冷,前一天暴风雨残留的风还一阵阵地刮,海浪不时地拍打着悬崖。虽然嘉年华游乐园已经客满,但是这天游客寥寥无几的海滩不会拒绝一个华人小孩。汤姆很开心,他将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然后跑到海边,研究海浪把什么东西冲上了沙滩。他偶尔掀起衣角,擦拭自己的眼镜,偶尔蹲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

还有一家人也在沿着沙滩悠然散步,都是白人:高个子的男人一头金发,这是白人常见的发色之一,搭配着经典的蓝色瞳仁;他妻子戴一顶帽子,眼睛乌黑;两人中间的小孩走路还有些东倒西歪,被母亲深红的裙子和父亲的长腿挡住了一半。因为有风,父亲摘下帽子,用胳膊夹着。一男一女衣着厚实暖和,边走边往地上瞧。女人偶尔也弯下腰,捡起自己发现的小东西,给丈夫和孩子看。

他们没看到汤姆,汤姆也没注意到对方,两拨人走到了同一条线上。龙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对一个孩子动手,但他不想让孩子的快乐被刻薄的言辞毁掉。所以他站起来,好像自己跛着脚能赶得及阻止他们碰上一样。但是,那个小孩的小脚突然被一条海藻缠住,摔了一跤,脸扑进了沙子里。父母将孩子拎起来,拍掉她身上的沙子,轻声安抚。预期的三方会面被打断了。父亲把孩子抱起来,跟她说着话,龙对他心生好感:白种男士很少和孩子谈话。然后父亲带着孩子远离大海,去了海墙边。龙听不到小女孩说话,但他知道小女孩笑了,当看到孩子父亲健壮的手臂拥着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躯时,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然而,女人注意到了汤姆的靠近。龙担心地皱着脸,迈着大步以快的速度走向潮湿的沙滩,刚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女人和汤姆说了几句话,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肯定是善意的,汤姆一边回答,一边伸出手,摊开手心。她凑过去研究了一番,两人侃侃而谈。她肯定是问汤姆在哪儿捡到的,因为龙看见儿子指向沙滩上的岩礁。女人直起身子看过去,然后点了点头。他们各自继续,汤姆沿海滩向下,女人朝悬崖的方向走去。很快,她从大海和龙中间擦身而过,礼貌地冲龙点了下头,然后又望向礁石。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龙但凡有一丝丝犹豫,就绝对来不及。长裙飘飘的身影绕着海岬闲转,十分惬意,海浪涌上沙滩,散开,然后慢慢渗进沙子,大海涌来了第七层浪,或者第七十层浪。女人弯着腰,正认真研究石头背风面的什么东西,因此没有注意到。海浪退下去,准备酝酿更高的一层,就像人们大喊之前会先吸进肺里一大口气。丈夫发现情况不妙——龙听到身后的男人在说话,但微弱的声音被海风吹散了。女人还是毫无察觉,海浪渐渐浮现,翻腾;龙踉跄着跑起来,忽略了腿上的疼痛。

“女士!”他大喊,“女士,走开,哦——”

但海浪已经涌了过来,携了越来越多的水,只等达到洪峰时将自己送上海岸。浪尖开始发白,她戴着软帽,看上去又矮了一截。她警惕地看着龙挥舞着胳膊,一摇一晃地跑过来,然后转过身,这才发现了身后的威胁。这时潮水如猛兽般一跃而起,猛地拍下来,像正要倒塌的坚实墙壁,像脚手架上铺垫的厚重木板。女人直接被冲了起来,然后又被用力丢下去,像一小段树枝。她从岩礁上滑落,掉到沙滩上。海水回退,她又被海水的重量拖向大海,速度更快。白色的泡沫中,只有那条红裙格外醒目。

混乱中,龙只瞧见泡沫中的一抹红色,便立刻扑进水里。右手手指只触到了流沙坚石,一阵疼痛;突然,左手感觉碰到了浸水的布料,千钧一发间,他紧紧地抓在手里。

四条腿,两双手臂,或是刨进沙子里,或是紧抓着岩石,他们奋力挣扎,才勉强没被大海吞没。龙的脚先踩到了沙滩,抵着一块冒出一半的石头停了下来,突然,女人重重地撞过来,他的胳膊登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本好了一半的锁骨再次断裂,龙痛呼一声,但依然没有松手,他手指攥紧湿漉漉的衣服,祈祷着缝合线不要崩开,肌肉不要耗尽力气,还有骨头……然后,凶猛的海水善心大发,放过了自己的猎物,潜进了沙滩;泡沫消散,红裙子和内衣缠作一团,女人被呛到了,浸过水的衣服很重,但她还是努力撑起身子。龙蹒跚地上前,用右臂搂住她的腰,拖她上岸,远离了海浪的魔爪。

两人栽到微微有些潮湿的沙滩上,女人一边干呕一边哭,她想把手抽出来,但衣服破破烂烂,碍手碍脚,因此费了不小的劲儿,头发、血迹也粘了一脸,像黑红相间的手印。龙见她平安无事,这才跪倒在沙子上,吐了几大口海水。

女人的丈夫已经跑了过来,他臂弯里的小女孩看到自己的母亲和一个奇怪的男人在沙滩上打得头破血流,胆战心惊,还时不时地大吼,吓得尖叫起来。不一会儿,汤姆也跑来了,他小脸呆滞,弯下腰,用学童手帕轻轻擦拭龙流血的手。

女人渐渐不呕了,但因为寒冷和惊吓开始瑟瑟发抖。她只受了些皮外伤,幸好颅骨没事。丈夫很欣慰,松了一口气,眼睛也湿润了,他将小女孩放下来,放到妈妈膝盖上,母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他回头估计了一下到马路的距离,然后看了看妻子的救命恩人,发现对方表情痛苦,用右手小心地托着左胳膊肘。

“你受伤了。”

龙说话有些艰难,但还是努力开口了:“是旧伤,先生。会好起来的。”

“一定要看医生。你住在这附近吗?”

汤姆回答:“我们住在唐人街。”

“那你们一定要和我们一块坐车走。”龙想推辞,但男人开始和小女孩说话,声音中透着慎重和安抚:“玛丽,勇敢的小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妈妈浑身湿透了,很冷,我得扶她去坐车。这位善良的先生,救了妈妈,但自己却受了伤;你能照顾一下他们父子俩吗?你觉得自己能不能把他们带上车呢?”

孩子眨着灰色的眼睛,考虑了一下眼前的情形,然后从母亲湿漉漉的怀抱中爬出来,向汤姆伸出手。男人轻松地将妻子扶起来,等着汤姆把父亲扶起来之后,领着几人穿过沙滩。

这是汤姆第一次坐汽车,每次车一颠或者一晃,柔软的座椅都让他觉得兴奋,但还要顾忌父亲像带孔水壶一样的嘘声,着实纠结。后,车子驶向一栋豪华的大房子。汤姆甚至觉得这个白人男子是市长。男人熄了火,小跑着绕到另一侧,从座位上把妻子抱起来,然后向门走去,虽然对方一直抗议。没等他们走过去,门就立刻被人打开了。他们进了屋。一位表情严肃的白人女士朝门廊瞥了一眼,然后摆出向外走的姿态。紧接着,屋子里传出指令,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说了句话,声音很尖,车里坐着的人也能听到,然后她转身进了屋。汤姆父子和小女孩依旧待在车里。

沉默中,两个小孩看向彼此,镇静的蓝眼睛对上焦虑的黑色瞳仁。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她年纪小,吐字有些含糊,但嗓音清亮。汤姆觉得,她也带了些口音,和她母亲很像。

“我叫汤姆。”

“我是玛丽。你爸爸还好吗?”

“不久之前他肩膀摔伤了。我想,救你妈妈时又伤到了。”

浅色眼睛打量着架起来的胳膊,然后抬头看着那张中国面孔。“真是抱歉。”她说。

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龙勉强笑了一下——他不了解小孩,汤姆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半大孩子了;也一直弄不清西方婴儿多大的时候该是什么样子。但他觉得,小姑娘虽然口齿伶俐,却肯定不到三岁。“会好的,小小姐。”他宽慰她。

“疼吗?”

“有一点。”

“爸爸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的。”她坚定地说道,“你们进屋来吧。”

“我想你爸爸会派人送我们回去的。”龙说道。他没钱再请大夫了,不管怎样,除了将肩膀缠起来静养之外,他别无办法。只是,他希望男人可以快一些,太阳落山了,而且自己的衣服全湿透了。他忍着寒战,却无意中牵动了咯吱响的骨头,不禁轻哼了一声。孩子瞧在眼里,皱了皱眉。

“你冷吗?”她问道。没等对方回答,她便站起身探向前排座椅,翘着小腿保持着平衡,手向下一伸,然后又钻了回来,手里握着格子旅行毯的一角,是刚才男人给自己妻子裹着的那条。她不顾龙的反对,直接将厚实柔软的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学着大人的样子,将膝盖周围掖了掖。“好了。”她说。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然后抬头望着靠近的人影。

是刚才那个严肃的女人,她要将雇主的女儿从凶恶的东方人手中救出来。车门猛地被拉开,她的眼睛扫都没扫龙家父子,手直直地指着脚下。

“出来。”她下令,语气不容置疑。但令龙惊讶的是,小姑娘抬起下巴,微微眯起眼睛。

“爸爸让我照顾他们。”

女人目光一闪,然后将手伸向龙的膝盖,想将孩子抱出来。“你爸爸可没打算让你在黑漆漆的车里坐着,还和两个野蛮——”

“麦克弗森小姐!”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她手上一顿,看了看大睁着眼睛的汤姆父子,然后退出车门,让到一旁。

“这孩子——”她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被打断了。

“没事的,麦克弗森小姐。或许你应该去给医生烧些热水,看看菲利浦还需不需要加热过的砖块给我妻子暖脚。谢谢你。”

她犹豫着,似乎要抗命,但是想了想就走开了。金发男人一手扶着车门上方,弯腰探进车里,乱糟糟的头发散在高高的额头上。

“我替她道歉,”他说道,“她母性保护欲有些强。我们进去缓一缓,医生马上就到。”

龙本想拒绝,但男人已经将龙的腿抬到了地面,他似乎感觉到了对肩膀受伤的人来说,什么动作会变得困难,于是伸手帮忙撑着胳膊。很快,他扶着这位湿淋淋、浑身沙子的中国客人坐到火炉前宽大的皮沙发上,给用人下了几条简短的指令。

生了火,端来热饮。医生到了之后,先去楼上瞧了瞧女主人,但很快又被遣了回来,让他一定先给龙治疗。过程虽然痛苦,但龙二次断裂的锁骨被牢牢地包扎起来,湿衣服也脱下来,换上一件长得可笑的干净衣服。他们给龙端来一碗浓汤,味道有些怪,但功效不错,后又叫了一辆车送龙和汤姆回家,虽不是出租,但属于营运车辆。

“不要收这两位一分钱。”金发男人告诉司机。然后他走到后门窗户,递出一个窄钱夹。

“先生,真的,”龙并不接受,“我希望你不要给我钱。”

男人犹豫了,一双蓝眼睛看了看汤姆的鞋,太小了,而且还千疮百孔。他站在那里,摇摆不定,将钱夹在手心拍了拍,“你救了我的妻子。”

“如果是你,你也会救我太太的。”龙回答得很坚定。

两人眼神交流了很久,传递了很多信息。衣着光鲜的高大白人,真的会奋不顾身地冲进海浪中救一个中国人的妻子吗?而且这个中国人个头矮小,裤子上还打满补丁。大概不会吧。但这个人呢?

后,男人将钱夹装进胸前的口袋,然后向龙伸出手。

“谢谢你。”他说着关上了车门。车子穿街过巷,从高地开到唐人街。司机将车停在菜摊前,还特意为他们打开车门,像对待白人或富豪一般。马氏担心不已,急匆匆地冲到街上,当她看到一身制服的司机时,脚步登时一停。司机举帽向她致意,然后回到车里,没等龙从口袋中翻出小费,就驱车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汤姆去帮店主送货,马氏去街头一家洗衣店做工。龙的伤疼了一整天,好像所有的断骨都被碾碎了一样,不只是一根。公寓传来了敲门声,龙千辛万苦地站起来去开门。金发男人正堵在门口。

“司机把你家地址告诉我了。”他对龙说道,“肩膀怎么样了?”

“没事了。”

“听医生说,是去年夏天的旧伤,而且骨折不止一处。”

“是的。都好了,这根骨头也会好起来的。你夫人应该没事了吧?”

“她很好,多亏了你。”他就站在门口,龙别无选择,只能邀请他进来。房子一如既往,一尘不染。但是龙坐过他家的皮沙发,用他家镶了金边的碗喝过粥,所以知道此刻男人只看到了生活的窘迫。

男人四下张望,但眼神中并没有透出一丝厌恶,这让龙很意外。如果说有什么情绪的话,他似乎很欣赏挂在墙上的那幅水墨画,很享受横在椅子上的那条棉被的柔软触感。这是早晨马氏出门前盖到丈夫腿上的。


  • 著者[美]劳拉·金
  •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 ISBN9787229125172
  • 版次2
  • 包装平装
  • 出版时间2019-12-01
  • 用纸胶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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